这个尘世,温柔的路过 文/孙树恒 一声鸟鸣赋予一个村庄无边的情谊 哪怕是十二月 有个叫红红家窝铺 的早晨,已习惯日夜的孤独 村的王书记忘了那孤独,做过生意 当过乡干部,守护着村庄 此时他站在姐姐的院里 打理外甥女的婚礼 深陷在院子里 ,还有姐姐一辈子 悬在顶门杠上 , 哑默如一座钟 翻阅一页湿湿漉漉的圣经,咳嗽的无色 潜入一首无边无际的故事, 院子里一堆玉米 ,一种涂抹 山一样显出庄稼原形,藏有一片被喜雨浸泡过的田野 时而泛起翻滚的潮涌和蓝色火焰。 一缕香 ,蜇着背影 ,蜇着岁月 推门就是童年 姐姐停不住的眼神 像一只候鸟虚拟着乡愁 姐夫永不能归来的命运,弟妹背井离乡 我总是梦见,风来临之前走过的那一段水泥小路 缤纷满地,脚下通向没有尽头的远方 ,流淌不尽的苍茫 飘啊 , 再一个轮回 不放弃疼 ,叹出村庄的宿命 对酌一杯季节的喜酒 一碰 就醉了 村庄空空炫耀的风景 停在姐姐的季节,往事坚固,回忆是脆弱的 鸡鸣声定义了刺痛的美 一双爱之手,构建了玉的质地胸怀 小外甥女的美 , 令一颗心空出 众人的倾心祝福,寻觅 ,灼烧 再等好多年 ,爱仍新且嫩 ,一举 血脉的指纹翻飞 捻转 ,稳住 一枝看不见的腊梅花,璀璨地插在村庄的高处 阳光的气息整日地肆虐生长 这是为数不多的短暂而隐秘的欢欣时刻 在这流行分别的世界, 而影子依旧挥之不去——都不擅长告别 总是在分别时悄悄转身,并忍不住热泪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