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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捉鬼”指南:除了发糖,还有很多办法

时间:2018-11-01来源:互联网 作者:编辑 点击: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脑极体 除了年会,每年可以让成年人合法“中二”、群魔乱舞的恐怕就只有万圣节了。 最近大家热火朝天讨论的都是“你万圣节打算扮什么?” 老实说,每年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脑极体

除了年会,每年可以让成年人合法“中二”、群魔乱舞的恐怕就只有万圣节了。

最近大家热火朝天讨论的都是“你万圣节打算扮什么?”

老实说,每年看各位亲朋好友的万圣节鬼风时装秀我都要笑到缺氧,导致暂时性忘记了这是西方文化里最“闹鬼”的一天。

不过,千万不要以为歪果仁把万圣节搞成了百鬼夜行的大趴体,就因为他们不怕鬼了!

他们甚至还制作了一档以“捉鬼”为卖点的综艺真人秀节目——《通灵之战》,每期请来各国有名的通灵师,把他们丢到一些发生过灵异事件的地方PK“捉鬼”。

节目里令人毛骨悚然的的“真实闹鬼事件”,选手们的花式道具——手杖、塔罗牌、水晶球、魔术;时不时出现的梦魇、墓地、死人、诅咒……都会让你忍不住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保平安。

在这场堪称大型“捉鬼101”的选秀比赛中,能见识到各种“花式捉鬼”。有的选手掐指一算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也有选手用上了“电流照相机”高科技,当然也有人哼哼唧唧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

作为一个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要坚持“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唯物主义价值观不动摇,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这些“见鬼”的事儿了。

不过,除了西方的万圣节,世界各地都有着自己的“鬼节”和捉鬼文化,比如墨西哥的成灵节、中国的中元节、日本的盂兰盆节等等,倒是让我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人类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钟情于 “鬼”啊?

蒙昧时代

不知大家发现没有,无论古今中外,亦或是宗教、科学等不同理论体系,对“鬼”的定义居然神奇地一致,认为它就是人死后“灵魂”形式的存在。

但如何解释“它们”,却是一道亘古未解、众说纷纭的难题。

拿远古先民来说,刚刚从树上爬下来,松散的社会结构,认知能力的局限,他们对“灵魂”的理解,就是这么瘸着腿上路的。

死亡的不可控,让远古智人对鬼魂产生了盲目崇拜。他们认为,肉体的死亡并不意味着灵魂的灭绝,人类可以有许多办法使其重生。

因此大批“灵魂崇拜”的证据——祭祀场所,就这样几乎同时出现在了世界各地。

比如距今5万年前的伊拉克北部,沙尼达尔洞穴遗址中就被发现有用花装饰死者的痕迹;

4万多年前的山顶洞人遗址,工具、武器、衣物及兽牙、穿孔小石珠等装饰品,被按规律放在死者身旁;而同时期的法国圣沙拜尔遗址,也发现了丧葬会餐的证据,一具男性尸骨旁被放置了加工过的燧石、野生牛骨和驯鹿……

显然,这些都是希望死者能够在另一个世界享用的。

这个时期,“灵魂体”还是人类理解超自然世界的中流砥柱,是要被供上神坛的,自然也就没有人喊打喊杀闹着“捉鬼”。

巫师时代

真正开始“捉鬼”,是在原始社会最后的岁月。

人类对“灵魂”的思考,终于提升了一个等级。不仅希望知道灵魂“从何处来、向何处去”,还渴望通过非自然力量与天地、趋势产生对话,以此预知甚至左右未来。

这时出现了能够经由祭祀或象征仪式去与超自然沟通并改变他人命运的人——巫师。

有了能与“鬼魂”产生交集的人,“捉鬼”的需求也就翩然而至。

在东方,巫师一开始都是由社会的高层领导来担任的,比如酋长或贵族,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但有了文字、货币等社会体系之后,巫师的作用就没那么大了,尤其是汉武帝时期爆发“巫蛊之祸”之后,巫师们在政治上慢慢没什么前途了,只能开展新业务,比如在民间大搞迷信,将一些当时无法解释的现象归结为鬼怪作祟,挣点小钱。

他们中的一部分专注于主营业务——驱鬼。认为要驱逐鬼怪先要吓唬住他们,因此戴上青面獠牙的面具,配备上猪血狗血之类从动物身上取的道具,反正就是无处不体现出恐怖而凶残的原始力量。

比如中国神话中的“捉鬼小能手”钟馗,据说就长的十分丑陋,粉丝供奉的年画和“手办”上,也是凶神恶煞。他捉鬼全凭感觉,能靠一双眼睛识别出作恶多端的鬼,把它们捉住并吃到肚子里,那些鬼就会永不超生。

而现实中的巫师,驱鬼则往往有着异常神秘复杂的仪式。比如萨满,要在七星斗前拜请,据说神会从七星斗下来附在萨满身上,此时萨满作昏迷状,并开始以各种神的形态进行表演,赶走邪祟。有些萨满在跳神驱鬼时,还会卖弄“法术”,如赤脚在炭火或钢刀上行走。

还有一部分比较有职业敏感性的巫师,把握到了统治阶层追求长生和神仙极乐的需求,从而转型成了比较有文化素养和技术专长的方士。

但请神仙、找不死药等业务上又不是很灵,不久又转行做了道士、和尚,时不时也接点驱鬼、捉鬼的活。虽然做法时阵仗比前一种玄乎飘逸得多,但本质上没变,还是“神力附体”的那一套。

在西方,巫师也被看做是能够感知超自然力量的人,因此可以通过符印、“咒语”的形式来发现灵体,并与之交流,从而实现“驱鬼”的目的。

比如综艺节目《通灵之战》的某一期中,一位年轻的妈妈在洪水中失去了儿子,但一直没有找到儿子的尸体,但她觉得自己的儿子一定还存活于世,于是求助于节目组。

节目组用一块黑布盖住了小男孩的衣服,让选手感觉布下面是什么。一位名叫亚历山大的男通灵师伸手感受了一下,就说出了布下面是男孩的东西,还附带男孩的特征、事故细节。随后他又点燃了一根火柴,火柴无风自灭,选手表示孩子确实已经离开了人世。

这时期,“鬼”已不再是单纯的“灵魂体”,而是能够介入和干扰现实世界;巫师也不再是政治权利的化身,而是神力的代表,具备向鬼怪挑战的能力。

不过,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很快,科学家和医生就开始跟巫师们抢饭碗了。

实验时代

时代的浪潮推动着百舸争流,在物理、化学、心理学、神经学等现代科学方法面前,“巫师捉鬼”难免有点水土不服。

巫师们的驱鬼效果,无法测量、无法重复、无法证伪,这么久了,吃瓜群众心里怎么也有点数了。既然“灵媒”不行,那就让科学家来。

既然人死后会灵魂出窍、脱离肉体,那不如试试用实验的方式来寻找证据吧。于是两条曲线就这么撮合在了一起,人类进入了“实验捉鬼”的新时代。

比如知名的如私人体重实验。1907年,一名名叫邓肯麦克杜格尔的医生,将六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放到一个特质的床榻上,在他们离开人世的那一刻测量其体重。实验结果显示,人去世的一刹那,体重比死前轻了21.3克。他还对15条狗做了相同的测量,发现它们的体重没有任何变化。因此得出结论:人的灵魂重21克,而狗没有灵魂。

而来自英国的山姆帕尔尼医生,则采用了“死而复生实验”来证明灵魂的存在。

他的实验设计是这样的:如果病人死后灵魂会飘起来,那么他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体,也能够看到正在抢救他的医护人员,还可以看到天花板。

这时在天花板上放置一个只有山姆自己才知道的物品,那么灵魂则是唯二知道这个物体是什么的“人”。如果病人抢救过来能够说出天花板上的物体究竟是什么话,就可以认为灵魂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真的能够飘起来。

山姆对一百个病人做了这样的实验,有七个被抢救过来的病人表示知道自己被抢救的过程,并且说出了位于天花板下的物品是什么。

而到了电气时代,物理世界以电子、原子的微观形态被人们所认知,这时候又出现不少新的“灵魂论”。

比如前苏联技师克里,就在高电压电子照相技术所拍摄的照片中,发现了能量放射状态的磁场,她于是认为灵魂就是以生物能磁场存在的。

和她持同样观点的还有俄国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光学和力学教授康斯坦丁科罗特科夫,1990年代,他根据古代中国能量经络系统发明了一个名叫GVC的装置,号称可以无痛楚的方式来测量有机生物散发出来的生物能量场。

他用“克里安照相技术”(Kirlian photography)拍下了一个人在死亡时出离身体的灵魂,并且给出了清晰的路径:一个蓝色的生命力离开身体,肚脐和头部是第一批失去生命力的地方,心脏和腹股沟是最后部份。

而量子力学、生物学、神经科学等领域的发展和交叉,又赋予了灵魂新的解释,也带来了新的“捉鬼”创想。

不少顶级科学家从量子力学的角度出发,认为人死后意识不会消失,会以量子态的形式在平行宇宙中发展。

美国知名生物学家兰昆就发现,人在心跳停止、血液流动停止,即物质元素处于停顿状态,意识仍可运动。即在肉体活动外,还有其他“量子讯息”的痕迹,他认为这就是所谓的“灵魂”,而死亡不过是到另一个平行宇宙重新开始。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神经专家巴克斯特,甚至在植物身上发现了类情感的高级神经活动。他在给花草浇水时将电极连到一株牛舌兰叶片上,发现电流图纸上记录的曲线与人高兴时的曲线图形十分相似。而当他脑海里产生火烧植物的想法时,图纸上的曲线瞬间发生了变化。如果植物都具有识别人意识的能力,那么灵魂的存在也就不足为奇了吧。

不过,这些实验都有不少程式漏洞和前提假设,没有一个被主流科学界认可,只能作为“现代聊斋故事”流传,更像是一场披着“科学”外衣的秀。

混沌时代

世纪之交,人类迈进了互联网时代,科学家们也开始将更尖端的技术拉进了“捉鬼”的阵营,将这场人与“灵魂”的“躲猫猫游戏”提升到了更高的维度,我们可以称其为“科学捉鬼2.0”——“机器捉鬼”。

机器可以做到很多人类所力不能及的事,像是拥有比人强大的多的感知系统和不知疲惫的大脑。

机器获得的信息无法被篡改和曲解,感知范围也更加庞大。因此可以收集某些人类感知不到的数据,并对其进行强化学习,与正常的数据进行比对,从而判断出判断“闹鬼”的可能性有多高。

比如次声波。非常低频的次声波被认为与“闹鬼”之间存在某种强相关性。英国科学家洛德博士在一场音乐会上,对四首现场演奏的乐曲加入了次声波,并对750名听众播放,让他们描述听到音乐后的反应。其中,22%的听众都对加入了次声波的曲子感到不安或悲伤,背脊发冷或害怕等情绪。

因此,如果我们将探测器放置在发生了灵异事件的位置附近,并与机器对正常环境强化学习生成的模型进行比对,就可以知晓,“闹鬼”到底是不是次声波带来的“错觉”。

如果次声波强化学习法不管用呢?没关系,还有一种说法是,灵魂体是一种被念力控制的红外线光团。通过红外线热成像仪,可以采集到三维时间的红外线数据,去除掉太阳、人类、动物、山石、冰雪等正常物体的“信息噪音”,可以判断出哪些红外线是“异常”的。一旦监测到这种异常信号,就可以打造出一个屏蔽该类红外线的容器,把“鬼”关进去。

还有人类的幻想性错觉,常常会曲解或想象,让人无法知道灵异事件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确有其事,所以针对一些摄像头拍到的灵异照片,或者声称自己遇到灵异事件的人,可以利用算法对照片和描述等进行鉴伪及还原,从而辨别真伪。

是不是听起来很刺激的样子?

“机器捉鬼”有着最为华丽的硬件阵容、最为坚实的理论支撑、最为清晰的技术逻辑,可能是最容易通罗马的道路。

然而,悲观地说,任何一个项目都很难维持这种顶级而畸形的技术军备竞赛。

身临历史,人们只能随波逐流地感受它的惊涛骇浪;但回望历史,却会发现它其实是一条蜿蜒有序的河流:人类对“灵魂”的认知,和在“捉鬼”事业上的每一点进步,都寄托在对物理世界的认知和技术条件下。

我们无法超越时代,只能通过 “捉鬼”来释放对死亡和未知的恐惧,这是一场明知会弹尽粮绝的饮鸩止渴。

于是,“捉鬼”不是变成了“科技恐怖故事会”,就是求神拜佛的商业游戏,还不时有老套路死而不僵、死灰复燃。最终交汇出了《通灵大师》这样的“灵异杂交水稻”,捉鬼者出尽百宝,观众们喜闻乐见,彻底迎来“混沌时代”。

这部已经播出了十年的“捉鬼真人秀”,看似狂热的结果,却宛如对这一部大型千年人类“捉鬼”真人秀的宿命般的寓言:通过“捉鬼”去了解灵魂,就如同通过综艺去了解“鬼”一样,本身就是一种“堂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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