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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德信号的经济学

时间:2019-01-09来源:互联网 作者:编辑 点击:
导读 ☄ 对于(发出某些美德信号的)组织成员资格准入如无设置门槛,那么美德的主张就会转变成引起猜疑而非信任的因素。 美德信号的经济学 ❦ 文:约翰·罗森伯格 John Rosenberger

导读

☄ 对于(发出某些美德信号的)组织成员资格准入如无设置门槛,那么美德的主张就会转变成引起猜疑而非信任的因素。

美德信号的经济学

文:约翰·罗森伯格

John Rosenberger

亚当·斯密在他的《道德情操论》中,描述了人们有多种方式来解决如何能够和他人协作共事的问题。信任是斯密整部作品关键主题之依归。

“我们把身体的健康托付给医生;把财产,有时甚至把生命和名誉托付于律师或辩护士。象这样的充分信任决不能安然寄予卑不足道的人。”

从这个信任问题出发,可以理解斯密的另一主题,即断定交易代价十分高昂。与可信赖的诚实者合作,成本极低;可如遇不忠者,成本会变得非常高。陌生人如何能够相互信任来做成生意或实现其他类型的交往呢?

在当代经济讨论中,陌生人之间如何取得信任,会被称为“信息不对称”问题。斯密描述了如何以各异才能来克服这个问题。一种这样的方法就是向陌生人发出自己美德的信号。当人们加入声誉卓著、远近闻名的俱乐部和组织时,我们可以窥见这种方式——可以是加入军队、宗教或其他什么类型的组织。这些组织对于成员规定了行为准则或对于获得会员资格必要的步骤。隶属于该组织的代价很高,目的就是为了发送这些信号之一。

有哪些组织可以为此目的服务呢?举一个基本示例:哥伦布骑士团(KoC),一个隶属于天主教会的慈善组织。所有成员必须是18岁以上男性和天主教会成员。为了做一名声誉良好的天主教徒,一个人必须花大量时间参与宗教活动,为天主教会的物质需求做出贡献。除此之外,骑士团成员之间实行友好互助,这意味着内部人遇到困难时,所有成员要么出钱要么出力来帮助他。

就发出美德信号而言,从会员资格当中会产生什么好处呢?

如果一个人能可靠地向一位陌生人证明他的会员资格——这个陌生人如果熟悉并喜爱该组织,就会倾向于信任这位骑士团成员,而非充当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在某种程度上,组织信誉将成为彼此不熟悉的人信誉的一部分。

从中可以得出什么结论呢?

首先,美德信号的概念并不新鲜,对于Facebook上的经济讨论,当然算不上是什么特殊问题。这是一个早存在了好几个世纪的概念,作为一种让个人声誉更易为人所知的手段。它建立起了陌生人之间的信任。考虑到没人可以合理期待与超过150人的社会组织建立关系,这种替代就十分重要。【注:邓巴数定律,指能与某个人维持紧密人际关系的人数上限通常为150。这是牛津大学的人类学家罗宾·邓巴(Robin Dunbar)提出来的,所以这个数也被称为“邓巴数”。邓巴指出,人的大脑认知能力有限,负担不了那么广泛、频繁的社交活动,一个人能够维持的稳定的社会关系,比如说至少每年联系一次的亲朋好友,大约为150人。这里的人际关系是指某个人知道其他人是谁并且了解那些人之间的关系。

这种增加全社会信任的方法,降低了陌生人间做生意的成本,并且普遍扩大了贸易。贸易由于使所有相关方受益,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机制。【注:“买卖似乎是为了双方的共同利益,因为一方需要属于另一方的东西,反之亦然。”—— 圣托马斯阿奎那事实上,斯密声称,如果信任达到至少某个最低水平,那么劳动分工只能利用来满足每个人的一般利益。信任一旦达到可接受的水平,就会导致商业,接着一个人就可以不必自己种植庄稼、屠宰牲畜或编织衣衫。【注:“我们每天所需的食物和饮料,不是出自屠夫、酿酒家或面包师的恩惠,而是出于他们自利的打算。我们不说唤起他们利他心的话,而说唤起他们利己心的话。我们不说自己有需要,而说对他们有利。”—— 亚当·斯密劳动分工可以生产更好更多的货物。注:“从每磅中等针有四千枚计,这十个工人每日就可成针四万八千枚,即一人一日可成针四千八百枚。如果他们各自独立工作,不专习一种特殊业务,那么,他们不论是谁,绝对不能一日制造二十枚针,说不定一天连一枚针也制造不出来。他们不但不能制出今日由适当分工合作而制成的数量的二百四十分之一,就连这数量的四千八百分之一,恐怕也制造不出来。”—— 亚当·斯密这全面增进了整个社会的物质繁荣。

但请注意,这家组织惟有把成本和条件加诸于成员,则组织中的成员资格才有助于构建信任水平。如果加入一家(发出一个人美德信号的)组织,代价并不十分显著,那么信任水平也许反而受损而非改善。

这个问题的一个例子可在美国“交叉运动”中找到。对这个运动中群体成员资格运用的粗略总结是:

和另一个(或另几个)群体有政治仇恨的几个不同群体为了政治目的结盟。这是基于这样一种观点,即心怀怨恨的各个群体常在一个共同敌人面前团结起来。换言之,如果A群体是一个有11个成员的投票团,而B、C、D群体各有4个成员,且如果A群体可被称为B、CD群体的压迫者,这后3个群体可以形成一个投票团,以阻止A群体拥有政治权力。这往往不增进信任和商业。

但是,B群体的成员如何向C群体发出信号说:他们有团结起来对抗A群体的类似利益呢?请记住,在实际建立信任的情况下,美德信号组织的会员资格十分昂贵,且提供成员证明的方法也非常重要。会员资格可能需要花大量时间、精力或金钱。对于“交叉联盟”(和类似群体)的成员来说,信号美德往往涉及的不过是语言措辞或声称的组织成员身份,而客观来说没有任何成本加在该群体成员身上。

因此,或多或少任何人都可以声称自己是一个受屈不平群体的成员,且任何美德的实际证明都是不必要的。不是在大学完成学位课程,也不是作为服务团体的一员行善,而是仅靠断言一个人不是某个劣质群体而是优质群体的一员就能证明“美德”。

这对于建立信任几乎没有任何帮助,而这正是我们发现交叉联盟成员与其他所有成员之间信任发生崩溃之所在。

对于(发出某些美德信号的)组织成员资格准入如无设置门槛,那么美德的主张就会转变成引起猜疑而非信任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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